东帝汶葡萄牙语作为官方语言的挑战与机遇
（作者：Luis Ximenes Santos）
2024年12月28日
（注：欢迎有兴趣的同事撰写反驳文章/反对论点，以对本文进行平衡的公众信息补充）
引言
东帝汶的语言景观多样且历史上复杂。采用葡萄牙语和德顿语作为官方语言反映了政治、历史和文化的考量。然而，在教育、治理、法律和日常交流等领域的葡萄牙语实施现实中，显示出显著的挑战。本文探讨这些挑战，评估葡萄牙语发展的机遇，并对葡萄牙语在政治、经济和教育方面的益处与弊端进行批判性分析。最后，将讨论将葡萄牙语融入教育的潜在解决方案。
东帝汶葡萄牙语的历史背景
葡萄牙殖民留下了持续影响东帝汶政策的遗产。然而，在葡萄牙统治期间，仅有少数精英群体有机会接受教育和学习葡萄牙语。1975年去殖民化后，随之而来的印尼占领使得印尼语成为主导语言。独立后，重新引入葡萄牙语作为官方语言，旨在承认国家身份并与葡语国家保持一致（Taylor-Leech, 2008）。尽管如此，这一决定带来了重大挑战，因为当时会说葡萄牙语的东帝汶人极少。
东帝汶葡萄牙语的挑战
1. 葡萄牙语熟练度有限
尽管葡萄牙语具有官方地位，但东帝汶人口中能流利使用该语言的比例非常低。根据国家统计局2015年的人口普查数据，仅约30%的东帝汶人能够有效使用葡萄牙语进行交流（如果这一数字在过去几年到2024年有所上升）。这一比例在城市中心如帝力较高，因为那里对葡萄牙语的接触较多，而在农村地区或各市镇则较低，因为德顿语和其他地方语言占主导地位（Taylor-Leech, 2008）。在这些市镇中，地方语言如Fataluku、Makasae、Mambai等的 dominance 成为葡萄牙语熟练度的障碍。德顿语在非正式场合的主导地位以及印尼语在媒体和商业中的使用也成为东帝汶葡萄牙语发展的障碍。
另一个挑战是葡萄牙语的结构比德顿语复杂得多。葡萄牙语的动词变位系统、时态指示、名词-形容词一致性、性别标记以及各种介词的使用都给学习者带来了困难。
此外，代际差异也成为葡萄牙语的一个挑战。虽然在殖民时期学习葡萄牙语的老一代人保持了他们的流利度（尽管有些人仍在使用旧版葡萄牙语，有些人已经不再流利），但这一代人中会说葡萄牙语的人数非常少。根据2002年独立初期的统计数据，仅占5%（Taylor-Leech, 2009）。年轻一代大多在印尼占领期间（1975-1999）学习印尼语，缺乏对葡萄牙语的同等接触。尽管独立后我们努力用葡萄牙语教学，但由于大多数东帝汶人认为这是外语，我们遇到了阻力与困难。仅有极少数人将葡萄牙语作为第一或第二语言使用。
我们可以将东帝汶的情况与经历类似的多语言后殖民国家进行比较。在葡语国家莫桑比克，政府在推广葡萄牙语作为官方语言时面临巨大挑战，因为人口的流利度或能力有限，地方语言占主导地位。研究表明，要提高葡萄牙语熟练度，必须从基层开始并持续努力（Chimbutane, 2011）。
2. 教育障碍
葡萄牙语成为东帝汶公立学校的教学媒介，但许多教师缺乏足够的熟练度或能力，无法有效用葡萄牙语教授课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20年的报告显示，东帝汶约70%的小学教师在用葡萄牙语教授全部课程时遇到困难。然而，他们使用德顿语进行解释，这显示出课堂中的双语环境，尽管政府政策倾向于葡萄牙语（Nascimento, 2021）。
语言障碍对学生的学习成果产生了影响。许多学生，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对葡萄牙语的接触有限，或在校外几乎没有接触。因此，这种情况成为学生阅读教材、参加考试以及获取葡萄牙语教学内容能力的挑战。类似问题也在卢旺达发生，从法语转向英语作为教学媒介导致了教育系统的混乱，尤其对未接受足够新语言培训的教师而言（Samuelson & Freedman, 2010）。
3. 高等教育中的阻力
在高等教育中，许多大学尚未使用葡萄牙语进行教学。东帝汶国立大学（UNTL）已遵守政府政策，将葡萄牙语作为主要教学语言，尽管也与德顿语混合使用。这是因为政府已为许多讲师提供了在葡语国家共同体（CPLP）国家学习的机会，因此已有一些教学资源可以用葡萄牙语进行教学。然而，大多数私立大学继续依赖德顿语和印尼语。另一方面，一些大学已尝试使用英语并与德顿语混合，如帝力理工学院（DIT）和若昂·萨尔丹哈大学（JSU）。这种差异是因为许多私立机构的讲师在印尼占领期间及独立后在印尼和英语国家完成学业，因此缺乏葡萄牙语熟练度。
教育部为大学讲师提供葡萄牙语培训的努力取得了一定成功。2019年政府对该项目的审计显示，仅20%的参与课程的讲师达到了功能性流利度或能在日常话题或情境中使用该语言进行交流。根据这一结果，政府已为私立大学的讲师提供了在CPLP国家进行研究生课程的机会。这也将有助于未来私立大学用葡萄牙语进行教学。
另一方面，许多讲师也不愿意将教学语言从其他语言改为葡萄牙语，原因是工作负担。他们需要在学习葡萄牙语的同时履行教学、指导论文、批改学生作业和期末考试等职责。因此，学习葡萄牙语对讲师来说增加了额外的工作负担。这影响了他们掌握葡萄牙语的能力，因为他们无法集中精力学习该语言。
类似语言阻力的情况也可见于后殖民国家，在这些国家中，政府强加的教学语言国家政策与教授和学生的语言现实不符。例如，在南非，英语在高等教育中被广泛使用，尽管这排除了许多更擅长或更习惯使用本土语言如祖鲁语或科萨语的学生（Heugh, 2000）。
4. 经济障碍
采用葡萄牙语作为行政和教学语言需要大量财政投资。这包括教师培训计划、课程开发以及推广该语言的公众意识活动的成本。东帝汶政府为这些举措分配了大量资源，但许多东帝汶人认为这些资金更适合用于解决社会经济问题，如贫困、医疗保健和基础设施（Taylor-Leech, 2009）。
例如，2020年，教育部为教师和讲师的葡萄牙语培训计划分配了300万美元。然而，结果有限，熟练度提升微小且在全国范围内不均衡。人们批评该计划的低效，与其他潜在投资相比，如改善农村地区学校的接入。
莫桑比克也显示了类似例子，经济限制可能阻碍推广葡萄牙语的努力。有限的预算和众多紧急优先事项意味着该国的语言推广计划严重依赖国际捐助资金（Chimbutane, 2011）。同样，东帝汶对与葡萄牙和巴西等葡语国家国际伙伴关系的依赖凸显了维持葡萄牙语倡议的财政挑战。
东帝汶葡萄牙语发展的机遇
1. 文化与外交联系
葡萄牙语将东帝汶与CPLP国家（如葡萄牙、巴西、莫桑比克、安哥拉等）联系起来。成为这一国际组织的成员为东帝汶打开了文化交流、促进国际合作以及获取葡语国家支持的发展计划的大门。例如，CPLP的文化节和语言培训计划等举措已为东帝汶的葡萄牙语保存和推广做出了贡献（Kabral & Martin-Jones, 2008）。
这种联系也具有象征意义。葡萄牙语代表了历史和文化联系，将东帝汶与东南亚邻国区分开来，为该地区提供了独特的文化身份。这种差异提升了东帝汶在促进葡语国家与亚洲国家对话中的角色，潜在地将该国定位为外交桥梁。
我们可以与莫桑比克的情况进行比较，在那里葡萄牙语作为统一不同民族群体的语言，同时该国融入葡语网络。在佛得角，葡萄牙语为与巴西和葡萄牙的强大文化交流提供了力量，促进了属于全球葡语社区的感觉（Chimbutane, 2011）。
2. 教育发展
在教育中推广葡萄牙语为国际学术合作创造了机会。掌握葡萄牙语为东帝汶学生打开了在葡萄牙、巴西等葡语国家获得奖学金和高等教育机会的大门。像卡蒙斯研究所和巴西合作署这样的机构为CPLP成员提供特定的奖学金计划，增加了在国外学习的东帝汶学生数量。
此外，与葡语大学的合作可以促进研究协作、教师交流计划和学术资源获取。例如，东帝汶国立大学（UNTL）和一些私立大学已与葡萄牙和巴西的大学建立了协议，以提高学术标准并为教师提供专业培训。
东帝汶可以从几内亚比绍（另一个葡语国家）获得灵感，该国通过与葡萄牙的教育合作获得了显著利益。通过奖学金和技术培训计划，该国已改善了教育基础设施并增加了合格专业人员的数量（Taylor-Leech, 2009）。
3. 经济优势
加强东帝汶的葡萄牙语能力可以增强与葡语国家的商业关系，从而多元化国家的经济伙伴关系。例如，巴西为农产品提供了广阔市场，而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则为矿产和自然资源贸易提供了机会。
此外，葡萄牙语便于接触国际组织，如非洲发展银行和葡语商业论坛，这些组织支持CPLP成员国的经济发展。例如，安哥拉与巴西和葡萄牙的强大商业网络展示了加强葡语关系的经济潜力（Kabral & Martin-Jones, 2008）。
东帝汶采用葡萄牙语也有潜力吸引葡语游客和投资者，因为文化熟悉度往往促进经济合作。在佛得角，葡萄牙语熟练度极大地推动了旅游业的发展，因为来自巴西和葡萄牙的游客大量访问该国（Chimbutane, 2011）。
葡萄牙语对东帝汶的益处
1. 政治身份
葡萄牙语作为东帝汶抵抗印尼占领和标志独立的统一象征。独立后重新采用和引入葡萄牙语是一个深思熟虑的行为，以确认东帝汶的国家身份。这一象征性角色有助于加强公民之间的团结感，并将东帝汶与其历史根源联系起来（Taylor-Leech, 2008）。
2. 国际认可
采用葡萄牙语作为官方语言提升了东帝汶的全球能见度，特别是在CPLP内部。该国还从其他成员国的技术、文化和经济支持中受益。CPLP成员身份提升了东帝汶在国际外交中的形象，使其能够与葡语联盟中的大国一起参与全球对话。例如，东帝汶成为CPLP会议和活动的东道主，这加强了其作为葡语世界基本参与者的角色。此外，通过葡萄牙语交流可以促进与欧盟的接触，葡萄牙经常代表东帝汶的利益发声（Kabral & Martin-Jones, 2008）。例如，葡萄牙为东帝汶人成为葡萄牙公民提供了便利，从而为许多东帝汶人打开了在葡萄牙及英国、爱尔兰等其他欧洲国家工作和生活的大门。
3. 获取全球知识
掌握葡萄牙语为东帝汶公民提供了获取葡语国家生产的学术、文化和技术资源的机会，从巴西和非洲作者的文学作品到葡萄牙及CPLP国家发表的科学研究。葡萄牙语打开了通往智力财富和职业发展的大门。此外，在CPLP国家学习的东帝汶学生也经常进行有关东帝汶的研究，这成为将东帝汶学术资源推广到葡语世界的一种方式。
将葡萄牙语融入东帝汶教育系统的努力旨在为学生提供获取这些资源的能力，并培养能够为国际学术和职业网络做出贡献的专业一代（Nascimento, 2021）。
使用葡萄牙语的弊端
1. 排除不会葡萄牙语的东帝汶人
葡萄牙语在政府、法律和教育中的主导地位排除了缺乏葡萄牙语能力的东帝汶人口。这种排斥减少了公众生活中的有意义参与，并加剧了社会经济不平等。在农村地区，德顿语和地方语言占主导地位，对葡萄牙语在行政过程中的依赖往往排除公民，使他们难以获得公共服务。
同样，在法律方面，仅用葡萄牙语编写的法律使不会葡萄牙语的东帝汶法官和律师以及公众难以进行干预和解释法律。南非显示了类似例子，英语主导法律和政府沟通，尽管大多数公民使用本土语言。这种语言差异成为公民参与和获得正义的障碍（Heugh, 2000）。
在教育中，也存在不会葡萄牙语的学生进入公立和私立学校与会葡萄牙语的学生进入以葡萄牙语教学的参考学校（如CAFÉ学校）之间的歧视，会葡萄牙语的学生可以获得在CPLP国家的教育机会。
2. 教育不平等
要求用葡萄牙语教学和学习对教师和学生，尤其是在农村地区，构成了重大挑战。许多教师没有接受足够的培训，无法有效用葡萄牙语教授课程，学生们在用该语言交流和讨论时遇到困难。这造成了一个劣势循环，因为不精通葡萄牙语的学生可能在学业上失败，限制了他们未来的机会（UNESCO, 2020）。
卢旺达也经历了类似情景，转向英语作为教学语言。突然改变教学语言造成了教育中断，尤其对英语熟练度有限的学生和教师而言（Samuelson & Freedman, 2010）。
3. 经济成本
在所有部门实施葡萄牙语带来了财务负担，因为必须从医疗保健、基础设施和减贫等关键领域转移资源。2020年，东帝汶为葡萄牙语培训计划和课程开发分配了数百万美元。这引发了关于这些支出的机会成本的问题（Taylor-Leech, 2009）。
莫桑比克的经验也显示了在多语言社会中推广葡萄牙语的经济挑战。尽管政府进行了大量投资，地方语言在农村地区继续占主导地位，限制了发展葡萄牙语的举措（Chimbutane, 2011）。
教育解决方案建议
1. 多语言教育
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是开发一个整合德顿语和葡萄牙语的双语教育系统，以应对东帝汶的语言挑战。基于母语的多语言教育（MTB-MLE）已显示出对学习成果的良好影响，特别是对农村地区使用母语的学生而言。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6年），在学前教育期间通过母语学习的孩子表现出更好的学术表现，并能更好地掌握其他语言。
我们可以应用双语模式，在学前和基础教育（可能到四年级）阶段使用德顿语作为教学媒介，以方便以德顿语为母语（第一语言）的学生的学习。对于农村地区的学生，教师可以使用山地母语（如Fataluku、Makasae、Mambae等）与德顿语结合，并在五年级及以上逐步引入葡萄牙语作为第二或第三语言，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课程内容。例如，在埃塞俄比亚，地方语言被用作小学前六年的教学媒介，这对学生的识字水平和学术表现产生了积极结果（Heugh, 2000）。同样，菲律宾的MTB-MLE计划也显示出积极成果，因为学生能够参与讨论并获得良好的学习成果。
东帝汶已经开始应用这种双语系统。这一系统不仅有助于发展学生的知识，还能保护德顿语和其他母语的文化和语言遗产。当学生在基础教育中熟练掌握自己的语言后，我们再引入葡萄牙语，这可以提高葡萄牙语能力，因为德顿语成为理解葡萄牙语复杂性的参考来源，避免基础教育中的学习挑战。当然，对于那些父母只用葡萄牙语与他们交流的孩子，我们可以直接用葡萄牙语开始教学。但在东帝汶，大多数父母在家中与孩子使用德顿语或母语，因此孩子们首先掌握的是这些语言。
当进入初中及以上阶段时，教师可以主要使用葡萄牙语教学，并偶尔用德顿语解释难以理解的概念或术语。慢慢地，人们将能够学习并熟练掌握葡萄牙语。
2. 教师培训计划和公众葡萄牙语培训
东帝汶教育中的一个主要问题是教师。许多教师缺乏足够的教育水平，也没有接受过他们所教授科目的专业课程培训，特别是在基础教育和初中阶段。此外，许多人缺乏足够的葡萄牙语水平来进行教学。这是因为从一开始，教育部就没有建立一个良好的招聘系统来选拔合格的教师。许多学校自行招聘教师，往往存在家族主义和党派倾向，导致教育质量不佳。
因此，提高他们的教育水平并为教师提供葡萄牙语培训至关重要，以解决上述差距。目前，教育部与INFORDEPE和UNTL合作提供培训以解决这些问题。但针对语言和教学法的职业发展培训必须持续并分阶段进行，以便达到适当的葡萄牙语水平和所教授学科的教学能力。与葡萄牙和巴西等葡语国家的合作可以成为提供资源、专业知识和职业发展机会的工具。例如，卡蒙斯研究所和巴西合作署已与东帝汶合作，为教师提供培训计划，但需要扩大这些举措的规模（Kabral & Martin-Jones, 2008）。
莫桑比克也有类似经验。独立后，该国实施了教师强化培训计划，以提高葡萄牙语熟练度，结合使用本地和国际资源。尽管挑战依然存在，这些努力已逐步改善了教育质量（Chimbutane, 2011）。
但要解决教育中的教师问题，政府必须采取激进的突破措施，培养具有教学能力和良好葡萄牙语能力的教师。为实现这一目标，政府应投入资金建立一个最低要求为学士学位的教师培训学院，以替换从基础教育到中学的现有老教师。这一培训应以葡萄牙语为主，尽管他们也需要学习德顿语。为此，首先需要准备具有学前教育、基础教育和专业学科教学专门培训的讲师。然后，从全国各市镇招募有志成为教师、学术能力优秀且葡萄牙语水平足够的初中毕业生参加该课程。
此外，政府应为这些学生提供奖学金，并在可能的情况下为他们提供宿舍，以便他们专注于学术培训。如果我们这样做，仅需四到五年，我们就能提供高质量的教师，解决东帝汶全国的教师问题。如果所有教师都具备良好的质量，将培养出具有优秀学术能力和葡萄牙语能力的学生。
我们必须从基础教育开始改进，然后再到高等教育。如果我们强迫大学讲师用葡萄牙语教学，而进入大学的学生根本不会葡萄牙语，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除了学校教师培训外，政府还应投资并为大学讲师提供激励措施，以提高他们的葡萄牙语水平。为讲师提供大规模培训，并制定严格规定，将教学语言从其他语言改为葡萄牙语。目前，教育部已为私立大学的讲师提供葡萄牙语课程，并派一些人到CPLP国家参加课程。这是一个好的步骤。但葡萄牙语培训计划必须持续，并准备足够的教师和优质材料资源，以帮助讲师有效学习该语言。
最后，政府应投入资金为普通公民（公众）提供免费葡萄牙语培训，从首都到市镇再到村庄，覆盖所有有兴趣学习葡萄牙语的人。政府应在各地开设葡萄牙语课程，并提供推广该语言的资源，包括书籍、数字媒体材料（音频、视频）、广播、电视、报纸上的学习节目以及其他方式，以加速该语言的发展。
3. 逐步实施
要将葡萄牙语融入教育系统，我们必须采用分阶段（逐步）的方法。这对于避免给学生和教师带来过重负担至关重要。城市地区有资源和较高葡萄牙语熟练度的学校可以作为全面葡萄牙语教学的试点。如果试点学校的实施成功，可以适应并扩展到农村地区的学校。
类似方法在其他多语言环境中取得了成功。例如，在卢旺达，他们逐步引入英语作为教学媒介，从城市学校开始，然后扩展到农村地区（Samuelson & Freedman, 2010）。卢旺达的案例也遇到了一些问题，当他们试图加速英语学习过程时。因此，逐步实施很重要，以便根据当地能力进行调整。
在东帝汶，这种逐步实施可以包括提供葡萄牙语材料，选拔具有优秀学术能力和葡萄牙语能力的教师安置到城市学校，并尽快在农村学校增加葡萄牙语使用，当教师和学生准备好时。目前，教育部已在每个市镇开设了以葡萄牙语为教学语言的参考学校（CAFÉ学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但需要进行评估以持续改进，以达到理想且高质量的结果。然而，CAFÉ学校的扩展在首都和市镇中进展不大。按理应继续准备其他学校按照CAFÉ学校的系统进行实施。
在大学层面也是如此。如果讲师的语言能力已经足够，可以先从准备好的学院或系开始用葡萄牙语教学，并准备其他学院跟进。
然而，政府也应考虑那些有主动性和能力用英语教学的大学，如DIT和JSU，因为英语是国际语言，即使在非英语国家，也在大学中提供英语学习课程。政府应为这些大学颁发许可证，接收从国内国际中学（使用英语作为教学语言）毕业的学生，如帝力国际学校（DIS）、圣犹大国际学校（SJTIS）等，以及具有英语能力的普通学生。
此外，这些大学可以吸引邻国的国际学生来 output 质量是我们所期望的。
4. 社区参与
将地方社区纳入语言政策的发展中，以确保这些政策与东帝汶的文化和社会现实相符。社区参与可以包括与父母、教师和地方领导的协商，以确定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并就教育中的语言使用达成共识。
例如，在危地马拉，社区参与设计土著语言双语教育计划，获得了广泛接受和高效的语言政策（UNESCO, 2020）。在东帝汶，纳入社区语言可以帮助克服对葡萄牙语的抵制，并为教育改革创造归属感。
我们还可以通过创建与东帝汶学生日常生活和经验相关的葡萄牙语和德顿语教学材料，扩大社区参与。这种方法在纳米比亚取得了成功，当地语言教科书的发展有助于提高学生在课堂上的参与度和学习成果（Heugh, 2000）。
结论
决定将葡萄牙语作为东帝汶的官方语言反映了该国尊重其历史并加强与其他葡语国家关系的努力。尽管如此，这一选择带来了各种挑战，如会说葡萄牙语的人数少、学校和大学的困难以及推广该语言本身的高成本。这些问题显示了推广葡萄牙语的目标与多语言国家语言使用的现实之间的差距。尽管存在这些障碍，葡萄牙语仍然是独立的重要象征和建立国际联系的工具。
为解决这些挑战，本文提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如双语教育、更好的教师培训、在学校和公众中创建和提供葡萄牙语材料。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逐步实施葡萄牙语教学有助于学生和教师更容易适应。让社区参与这些努力也是实现顺利过渡的关键。尽管采用葡萄牙语是一个漫长而困难的过程，但如果谨慎和理解地处理，它可以为新的机会打开大门。
参考文献
- Cabral, E., & Martin-Jones, M. (2008). Writing the Resistance: Literacy in East Timor 1975–1999.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lingual Education and Bilingualism, 11(2), 149–169.
- Chimbutane, F. (2011). Rethinking Bilingual Education in Postcolonial Contexts. Multilingual Matters.
- Heugh, K. (2000). The Case Against Bilingual and Multilingual Education in South Africa. PRAESA Occasional Papers.
- Nascimento, F. (2021). Portuguese in Timor-Leste: Challenges in Education. Journal of Multilingual Education.
- Samuelson, B. L., & Freedman, S. W. (2010). “Language Policy, Multilingual Education, and Power in Rwanda.” Language Policy, 9(3), 191–215.
- Taylor-Leech, K. (2008). Language and Identity in Timor-Leste: The Discourses of Nation-Building. Language Problems & Language Planning, 32(2), 153–180.
- Taylor-Leech, K. (2009). The Ecology of Language Planning in Timor-Leste. Current Issues in Language Planning, 10(4), 377–397.
- Taylor-Leech, K. (2009). The language situation in Timor-Leste. Current Issues in Language Planning, 10(1), 1-68. DOI: 10.1080/14664200802354446.
- UNESCO. (2016). If You Don’t Understand, How Can You Learn? Global Education Monitoring Report.
- UNESCO. (2020). Timor-Leste Education Sector Analys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