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汶咖啡价格飙升:产量下降与全球需求增长成主因

东帝汶和全球的咖啡价格都在上涨。国内和全球产量的下降,加上国内外需求的增长,导致价格飙升,直接影响到消费者的钱包和小农户的可持续性。

Expresso 品牌的咖啡,以前小包装售价5分,240克包装售价1.50美元,现在根据销售点不同,小包装售价在10到15分之间,大包装甚至高达3.50美元。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司相关人士透露,去年该公司未能及时获得贷款,当他们在10月份试图购买咖啡时,农民们已经卖掉了他们的收成。该公司因此被迫以更高的价格从其他公司购买咖啡。

59岁的罗西塔·比安(Rosita Bian)在莫塔埃尔花园卖咖啡,她证实了价格上涨。“先是涨到2美元,然后是2.75美元。现在已经涨到3美元了。但我仍然以每杯25分的价格出售,否则没人会买,”她抱怨道,并指出她的收入下降了。

一位公司消息人士表示,在新一季收成开始时,价格可能会稳定下来。

据太平洋亚洲资源中心人民合作组织(PARCIC)主任伊藤淳子(Junko Ito)称,价格上涨是由于2024年国内产量不足、国际需求增长以及国内消费增加——尤其是年轻人对开设咖啡馆的兴趣。

“许多公司没有咖啡了,被迫购买出口剩余的咖啡。但这一次,即使是通常被出口公司丢弃的劣质咖啡也未能进入国内市场。他们被迫以更高的价格购买优质咖啡来满足需求,”伊藤解释道。

帝汶咖啡合作社(CCT)进出口经理阿德利诺·多·卡尔莫(Adelino do Carmo)表示,咖啡樱桃的价格从2021年的每公斤0.35美元上涨到2023年的0.65美元。今年,最初设定的价格为0.62美元,并有可能根据国际市场进行调整。

一些农民更喜欢在晒干后出售生咖啡豆。埃尔梅拉的农民兼教师朱利奥·马丁斯·莱(Júlio Martins Lay)表示,在产量较低的季节,生咖啡豆每公斤可达2.75美元。但通常情况下,价格约为1.50美元。

而咖啡馆老板利亚(Lia,化名)认为每公斤生咖啡豆2.50美元是理想价格。她在2016年创办了自己的生意,当时她意识到大部分帝汶咖啡都被出口了,迫使帝汶人消费从印度尼西亚进口的咖啡。

这家咖啡馆出售150克包装的咖啡,售价2美元;250克包装的咖啡,售价3.5美元。一杯手冲咖啡售价50分;机器制作的咖啡售价2美元。

根据国家统计局(INETL)的数据,咖啡是35%的帝汶人口的收入来源。帝汶咖啡合作社(CCT)作为咖啡樱桃的主要采购商,根据国际市场确定价格。

根据PARCIC的数据,全球需求增加,特别是对阿拉比卡咖啡的需求,这是东帝汶生产的主要类型。巴西、哥伦比亚和越南作为全球最大的生产国,产量均出现下降,这推动了价格上涨。

自国际咖啡组织(OIC,英文简称ICO)于1960年开始监测市场以来,尽管几十年来价格波动剧烈,但国际咖啡价格一直呈上涨趋势。

国际咖啡组织综合指标(I-CIP)在2025年2月创下历史新高,较上月增长14.3%,达到每磅3.54美元,即每公斤7.8美元。与2024年2月相比,这一数字在一年内增长了94.6%。

帝汶咖啡协会(ACT)主席丹尼尔·梁(Daniel Leong)强调,尽管国际价格波动,但由于生产成本高昂,帝汶咖啡仍然具有价值。

生产挑战与恢复努力

世界银行在其2023年7月的经济报告中强调了东帝汶咖啡种植园被废弃的问题。该文件显示,2010年至2020年间,48%的咖啡种植面积因缺乏盈利能力而被废弃。在此期间,国际咖啡价格从2010年的每磅1.45美元(约453克)跌至2019年的1.00美元。

同一份报告指出,东帝汶咖啡樱桃的平均产量仅为每公顷200公斤,而国际平均水平达到880公斤。该文件称,这种低生产力是由于咖啡树树龄过高以及缺乏适当的种植园管理。

阿德利诺·多·卡尔莫认为,还有其他因素导致产量低下,例如该国倾斜的地形、农民数量减少以及土地面积有限。该负责人还提到,根据现有统计数据,东帝汶约有5.4万公顷土地可用于咖啡种植。

帝汶咖啡合作社(CCT)自身的农民产量也出现了显著下降。据阿德利诺·多·卡尔莫称,2021年达到峰值,咖啡樱桃产量为1.9万吨。2022年,这一数字减半,2023年和2024年进一步下降,仅为4千吨。

“主要影响与咖啡树的树龄和气候变化有关。长时间的干旱导致许多植物死亡。我们有一个更新计划,但如果雨水来得太早且持续不断,农民就没有时间采摘咖啡,咖啡最终会掉落并腐烂,”他解释道。

根据东帝汶国家统计局(INETL)的年度贸易报告,咖啡出口量从2022年的600万公斤下降到2023年的580万公斤——相当于1400万美元。2024年,中央银行的数据显示出口额上升到1700万美元,但仍未恢复到2022年的2600万美元的水平。

目前,据La’o Hamutuk组织称,政府——自上一届立法机构以来——一直在努力使种植园恢复活力:通过修剪枝条、限制树木高度和种植新的咖啡树。“帝汶咖啡具有抗虫害能力。这项工作应该尽快进行,以增加产量,”La’o Hamutuk在农业、土地利用和经济领域的研究员马里亚诺·费雷拉(Mariano Ferreira)强调。

该专家还警告说,如果这些措施未能认真实施,由于生活成本的增加,农民可能会继续放弃咖啡种植。“如果没有足够的收入,一些农民已经选择种植其他作物,比如红毛丹,”他提到,并补充了一个熟人的例子,他种植咖啡每年收入在300到500美元之间,但改种红毛丹后,年收入超过3000美元。

帝汶咖啡协会(ACT)也在七个市镇与协会成员农民一起实施一项更新计划。这项工作于2022年启动,因此2023年和2024年的产量有所下降。预计只有在树木恢复所需的三年后,即2025年,生产力才会再次提高。

据帝汶咖啡协会(ACT)经理朱塞利娜·菲利佩(Juscelina Filipe)称,该协会全程监督整个过程——从种植方式和选择成熟的咖啡樱桃,到咖啡师烘焙和准备咖啡。“确保咖啡质量就是确保每个人都做好过程中的每个环节,”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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